8/26/2022 [无标题]

username Month/Day/Year (Day) Hour:Minute:Second #8digitnumber


记得那天我牵着她的手,太阳放射状的光丝被乌云掩埋,我俩一起注视着街边路灯亮起,她松开我,走向街角的售货机,我伫立在原地等她,等她回来重新牵我的手。

可是她没有回来

我在售货机附近找了一个多小时,始终也没找到,我有点慌,微信没有人回,电话不在服务区,雨渐渐下了起来,我跑到对面的便利店,躲雨的同时询问店主有没有看到什么,他看着我惊慌的状态有些被吓到,但还是告诉了我

他说他什么也没有看到

他甚至把监控录像调了出来,录像里从始至终都显示只有我一个人,从横穿人行道,一直到我慌忙跑向售货机。

我愣神对着屏幕,闻着她留在我身上淡淡的香味,即使已经被雨冲去了不少,但依旧明显。

她应是被掳走了,监控也出现了问题,她不可能就这么失踪不见了,不可能。

是在朋友病床枕头下找到的日记残页,他这样子已经持续半年多了来着,那天我去看他,医生就把这东西塞给我了,大概是妄想症吧,没问过医生他的病情,是我猜测的。

我记得我印象里他从没交过什么女朋友,他倒是因为发病而在家里塞了好多女性用品,从卫生巾到女士手提包,一应俱全。每次来医院看望他时,只觉得可怜。

贺东从来没做过什么丧良心的事。

但他躺在床上呢喃着上面我写出来的这些话,瓷砖与扶手椅上抹上过他的尿,我牵着女朋友的手,注视着他无光的双眼,他这样已经半年了,嘴里整天念叨着我有什么妄想症,念叨着小静是虚构的。

我不能明白发生了什么,当时我并没有在意,只是觉得他可怜,那便是我和他相见的最后一面。

在那个最炎热的时候,尸体若多放几天便会腐烂的温度,他死在了同年的六月末。

除非特别注明,本页内容采用以下授权方式: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-ShareAlike 3.0 License